神明没有什么特别,神明只是在他面前特别而已。

“包括现在。”

祂走近,边走边说。

“你也没有看我。”

祂已经到了蔺怀生面前,祂可以离开管家这个身份肆意走近,而祂本来也该回到他身边。

近了,光晕反而使祂的五官柔和,他垂下眼睛,但那么专注地看着蔺怀生,高大而危险的外表变得无害。

蔺怀生完成了最后一步。他微微垫脚,小拇指勾住对方的镜链,轻易又小心地摘下架在祂鼻梁上的眼镜。

他勾下这副眼镜,就像解开一个锁链,释放这个皮囊里的灵魂,剩下的皮囊就只能算平庸。

“我在守株待兔啊。”

说完,蔺怀生自己就先笑了起来:“原来这个方法的确奏效。”

祂抿了抿唇,但也是笑,原本心里说不出的酸涩滋味就在这一会被蔺怀生轻易抚平了,生生总是这么厉害。

祂轻声回应。

“我可不是小兔子。”

这并不算忙中偷闲,可他们都感到了轻松。

蔺怀生是一个不吝啬笑的人,更何况现在他的心情还很不错。他打趣对方:“我现在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管家先生。”

祂眨了眨眼。蔺怀生喊过祂很多次、很多种先生,c先生、751先生,到现在的管家先生,祂觉得很好听,又有一点遗憾。

祂还没有名字。

就总是无法听到蔺怀生同时说这这世上最动听的两个词汇。

东方,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