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抿着薄唇,认真地向蔺怀生解释:“不是我偷的。”
蔺怀生微抬眼皮,配合地表现出一丝好奇:“是么?”但实际上兴趣缺缺。
皮斯科开始憎恶祂为什么要给自己设计一个内敛又不知变通的性格,让他比不过双子,更比不过毒蛇,于是还要在紧要关头分身乏术地摸索言语的诀窍,皮斯科疯狂地扯来那些黑色的数据流,霸占它们的使用权,让这些黑色的蜿蜒河流向无数分支的游戏场流涌。
敞亮的阴暗的诡诈的隐忍的,无数形形色色的人类的灵魂并不知道他们正同时经历一场窥探与效仿,直到黑色河流带回最优的解答,这一切只在短短的瞬间发生。
皮斯科朝蔺怀生露出一个笑容。
“是阿琉斯不要的。”
“生生。”
血族与血奴之间的尊卑,让这种称谓成为禁忌。而副本里,除了阿琉斯也不会再有人知道这个活了几百岁的漂亮血族的完整名字。
所以,现在是“阿琉斯”在说话。
凭借这一句昵称,再凭借眼睛,皮斯科打破了他与阿琉斯之间原本并不相似的容貌差异,他几乎就是另一个阿琉斯。
曾经高高在上的父亲大人,现在变成了需要仰仗鼻息争夺宠爱的卑微血奴。
越是禁忌,越是刺激。
皮斯科几乎瞬间完成了一次进化,他相信此刻的自己一定再以更优等的模样接近蔺怀生,竹叶青做不到的、祂做不到的,凭什么他不能够做到呢?
他们不明白为什么竹叶青得到了短暂的垂青,于是每一个分神都来翻看竹叶青的大脑,然后一同嘲笑他愚蠢的自我感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