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斯科忍不住朝蔺怀生贴近。
两人之间的静谧让皮斯科放松了警惕,就被蔺怀生冷不防咬破了手。
“嘶……”
蔺怀生乖巧的外表欺骗了皮斯科。他试图驯服一只危险的生物,就要做好被反噬的准备。
野性的进食方式所带来的的疼痛让皮斯科甚至下意识把蔺怀生当成他的敌人,但他仍然还记得自己的目的,这个人类最终反而把蔺怀生抱得更紧。
大概因为皮斯科的不挣扎,又或者蔺怀生终于尝到了一点血的滋味,他变得温柔,乖顺地待在皮斯科的怀抱里,即便胆大妄为的人类要规矩他进食的姿态,被碰触的蔺怀生也只是抖了抖耳尖,而没有攻击。
阿琉斯追来的时候,正好闻到了皮斯科散发的血味。他的一通算计,最后竟然便宜了别人,阿琉斯从来没有如此愤怒。
哪怕皮斯科其实就是他自己的一部分。
整间卧室里忽然剧烈晃动,陈设的家具相继四分五裂。阿琉斯还未现身,但他已降下罪罚。炸裂的玻璃和木板都朝皮斯科飞去,能将皮斯科千刀万剐。但最终没有一样东西真正伤害到这个人类。
遮天蔽月般的骨翅将皮斯科密不透风地保护了起来。这双骨翅上不乏有直接暴露在外的黑色尖骨,每一根都是猎杀的武器,而骨头之间的皮肤却很薄,呈淡淡的肉粉色。与危险的骨刺相比,翅膀本身似乎脆弱得不堪一击,但依然毫发无损地挡下了所有攻击。
骨翅张开,露出蔺怀生猩红的眼睛。
他被打扰了进食,整个人愤怒不已,哪怕皮斯科不知道在场有第三人,蔺怀生的目光也像刀子一样直刺像阿琉斯的方向。
阿琉斯被这道目光刺得遍体鳞伤,好像因为他一开始没有光明正大地站出来,现在就只配躲在暗处,眼睁睁地看完这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