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游好不容易站稳后,与众人面面相觑。

“原来……也不重?”

蔺怀生实在也为他松了口气。

忽然,汪旸说道:“能别这么冒失行吗?金身万一掉出来,我们几个都要完。”

身为亲近的朋友,汪旸的口吻有些冲了,好像心里憋着什么邪火似的。方才他避开蔺怀生的示好,场面一度尴尬,他本人却仿若不觉般径直走到角落,谁也不理。这会是他这么久以来开口说的第一句话。

赵游脾气好,但也不是泥善人,他竟然当即就刺了一句。

“汪旸你吃火药了语气这么冲?”

两人的冲突来得莫名,就在蔺怀生想着是否要劝一劝的时候,汪旸却没有再应。他倚在昏暗的墙角,叫人不明白他心里在想什么。

赵游到底不愿意和朋友吵,他抿了抿嘴,意识到自己也有些过激,之后的腹诽声音小得倒只有他自己才能听明白了。

“这会又像个哑炮……”

河神冷眼旁观完,说道:“那现在就走吧。”

“早点回去,以免突生意外。”

河神冷静地陈述道:“我有预感,这尊神像诡异的地方还不止如此。只要还把神像随身带着,之后还会发生更多事。”

河神这句话实际上是一种隐晦的提醒和试探,但没有谁现在提议要把金身留下。尽管他们对于神像的归属和用途从未有过公开、正式的讨论,但也心照不宣:神像不可能留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