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不到痛……”蔺怀生带着笑意的低语里恶意流淌,“难道表哥特别怕疼吗?”

他在李琯的耳边施语,为李琯创造一个全新的人格,‘他’怯懦、怕疼、活得胆战心惊仿佛永远有人要害他,仿佛这才是真的李琯。李琯渐渐平复了呼吸,他意识到自己的异常,而种种一切都是蔺怀生的布局,蔺怀生深深恨着他,今日就是他的死期。

本以为是养雀,却不曾想被雀啄瞎了眼,一手好牌输得精光,李琯觉得自己的确自作自受。

李琯呼出一口气,对蔺怀生说道。

“这些东西用在我身上就是……不必再糟践你自己了。”

蔺怀生扑哧一笑,拍了拍李琯的脸。

“为了捉住表哥,我付出了好大的代价。”

“我和好多人做了交易,像一个满口谎言的骗子。待我死后,我不敢去地府,我怕与爹爹娘亲和阿姊面对面,他们却认不出我了。”

“你真的好厉害,把姐姐逼疯,变得疑神疑鬼,然后又杀了她。可没有哪一件事是你亲手做的。没有谁会查到三皇子的头上。姐姐临死前得有多痛苦,她到底何德何能,值得殿下这么做?”

李琯说:“我只让晏鄢动手,是师岫自作主张。”

“那她就该死吗!”

蔺怀生给了李琯一耳光。

蔺怀生用尽了力气,若是往常,对于李琯而言恐怕也只是不痛不痒,但此时的他却被打得满口溢血,李琯在毒中浑身痛觉异常,不需要蔺怀生多费心思,他自己就能折磨死自己。而李琯只知道一个人能做到。

“比起亲自动手的师岫和言语折磨的晏鄢,我更让你恨吗?”

“他们也都想蔺其姝死,蔺其姝注定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