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痕渐下渐隐,几近不见,最后也真的不见。师岫伸手为他擦了。这是一颗残存佛心的慈悲。
“蔺怀生,我知道。”
还有另一道无从得听的神音,化明月清风,留在蔺怀生酣睡的面容上。
怎么玩得这么疯……
祂很无奈。
……
蔺怀生一梦到天光,起身时,唯有头部疼痛,是宿醉的后果。身下被褥皆新,是有人替他收拾残局,但手臂处理后的伤口,显示昨晚一切非梦。
蔺怀生脸色有些白,但神情却无异。
他是有意为之。先前在净慈庵遇袭时,他便发现在这个副本里他几乎没有痛感,那时蔺怀生不确定是单只有他一个人这样,还是所有玩家在正式副本里都有这份“优待”。为此,蔺怀生想试一试,他说做就做,用一把刀同时在自己和师岫身上测试。结果让他心里有了断定。
他身上的情况是特殊的,不知是玩家蔺怀生得到的特殊,还是角色蔺怀生的特异。称不上是好事,但是有利用的空间。
而蔺怀生还测出第二件事,师岫不会武。
枕边又压着东西,但不是黑影所为。是一串红色佛珠,师岫把自己手腕的佛珠摘下,留给了蔺怀生。
一早,李琯又来缠人了。佛珠被李琯看见后,李琯笑道:“想来是师岫师父送的生辰礼物?高僧佩戴过的佛珠可佑平安,你们昨天聊了什么,竟然如此投缘。”
言毕,李琯嗅了嗅,蹙眉疑惑,“什么怪味?”
蔺怀生有意把受伤的手臂藏在后头,轻声道:“我昨晚喝醉了,什么也不记得。若像表哥说的,我得找个机会谢谢师岫师父。而且,我也有事想请他帮忙。”
李琯拍掌:“那好,我替表妹做主约他,不过是什么事?兴许我也能帮上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