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说的不是妻子,是玩伴。”
李琯就笑嘻嘻地说道:“那我为什么要成亲?”
“好啦,表妹你别在意,我母亲就是稀罕你,稀罕得太不行了,顺便把我当个皮球,想早点从她身边踢开。”
蔺怀生只说:“哪有这样说自己母亲的。”
“好,不说不说。”
应得倒快,一看就不过心。
宫里是李琯的地盘,他说请蔺怀生来做客,就谨记地主之谊。暮色还未近,天却已有了凉,此时闲庭漫步,最为舒爽。李琯带蔺怀生在附近转了转,碰巧路过一道宫门。只见远处起白玉台,四周尽是佛具。玉台之上,僧侣师岫打坐念唱。
李琯解释道:“这是专门搭的祈福台,让师岫师父在此诵经。”
跨过宫门,两人离祈福台更近了一些。师岫闭目,心无外物,但李琯还是遥遥地对祈福台的方向行了一个佛礼。
当初寺院逢见,李琯请师岫入宫,似乎也正为此事。只是没想到,师岫当真日日在此诵经。
蔺怀生问:“不是还未到万寿节?”
李琯摇了摇头,压低声音:“连日来父皇休息不好,听闻整夜被梦魇害着。也不知谁向父皇提议请高僧入宫,而师岫师父自请为帝王清心祈福,刚好合了父皇的心意。”李琯朝那头努了努嘴,“连台子都是连夜搭好的。”
蔺怀生这会有些听不得祈福台这三个字,他总是会想起西靖王府密室中那个残旧的祭台。
神佛无错,错在人心。
这个故事令人唏嘘,蔺怀生不是不喜欢这个副本,只是待在这里越久,他越容易与西靖王府的蔺怀生共情。快刀斩乱麻,如非必要,蔺怀生不喜欢拖拖拉拉,更何况游戏的目的在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