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樾隐忍道:“端阳的死因难道不是银针吗?”

蔺怀生不应,目光审视他。

闻人樾越来越不能忍,他不再强势,反而弱势,他在他引以为傲的情意里自乱阵脚。他抱着蔺怀生,头埋在蔺怀生肩颈,但只维持着为人的最后一点体面罢了。

“我没有瞒你,我在大理寺安插的人只是这样告诉我的。”

闻人樾说完,他自己都意识到这番话透露出的无能。他曾经的邀功、胁迫,此刻都成为无形的耳光,狠狠扇在他脸上。闻人樾听到蔺怀生轻笑了一声,这声笑,把闻人樾伤得体无完肤。

“那你也去查。你使绊子把江社雁留在净慈庵,他帮不了我,那你得补给我,阿樾。”

蔺怀生抚摸着这个比自己高很多的男人,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表现出病态的渴望与依存需要。闻人樾为什么爱自己,蔺怀生并不在意,他从来看不起惺惺作态的感情。

蔺怀生的手梳过闻人樾长发,也平复闻人樾的心情。而后,他一字一句地说。

“我只要这个。”

闻人樾定定地看着他,片刻后他起身,挽起头发,对蔺怀生笑。

“好,生生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