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捂着脸,舌尖顶了顶腮帮,嘶了一声。看来蔺怀生打得挺疼。
但闻人樾却未动怒,他勾唇,俯身靠近蔺怀生。香风袭来,他有意不束发,长发垂散,它们比闻人樾本人更先触碰到蔺怀生,盘在蔺怀生的手上,再去侵占腿弯。
“我不配谈喜欢?那谁配。”
闻人樾的眼睛很亮,目光却很冷。
“是江社雁?还是掐着你要你死的人?”
从言语开始,他逐渐露出他的獠牙,围绕蔺怀生凄惨的脖子,他还欲意再添一笔恶意。
“生生,”闻人樾微笑着,咬牙切齿道,“出去一趟,你都快要死了。”
“我不配,可我从来不会这么对你,也从来不会让你受伤。”
闻人樾憎恶地盯着蔺怀生的脖子,这一刻蔺怀生身上聚集了他浓烈的爱与憎厌,借由一个伤痕,蔺怀生看清了闻人樾所谓的爱的本质。
“你的爱原来这么肤浅吗?”
好似厌倦了同闻人樾谈话,蔺怀生垂下眼,脸也别到一边去。
闻人樾可以把蔺怀生锁起来,锦衣玉食是隐晦,金铐香榻是直白,但他做不到连蔺怀生做什么、想什么都掌控。比起一耳光,好像这更令闻人樾不堪忍受。他捏蔺怀生的下巴,想让他转回来好好看自己,又或是其实是他想好好看着蔺怀生。就被蔺怀生打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