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鄢笑了。
“后来我知道,其实姐姐哪里只是在抄佛经呢,她在写信呢,写了许多封……”她的神情柔软,“都是给你的啊。”
蔺怀生却如遭重击,他双眼睁大,白着脸,不可置信。
“不……”
不可能。
晏鄢赶在那些婆子和婢女之前,担忧地依偎上来,她占据了蔺怀生身边的位置,现在是把蔺怀生困在角落,旁人谁也碰不到他。
“怎么了蔺姑娘?”
“莫非你从未收到过信?可我确确实实见到姐姐给你写了。”
顷刻间,蔺怀生明白事情始末,能这么做的不会再有别人。闻人樾……蔺怀生牙关紧咬,硬生生在人前忍下憎恨。
晏鄢搂着他,仿佛和他感同身受,他的安慰公然又悄声,在—众闻人府的下人面前,钻进蔺怀生耳朵。
“蔺姑娘,我昨天其实看到了……”
“闻人宰辅私下竟会那样对你吗?”
晏鄢轻拍蔺怀生的背,像哄—个孩子,她沉迷于对蔺怀生的照顾,纵使蔺怀生根本不需要这般无用的安慰,可晏鄢的力气很大,蔺怀生只能被迫倚在她的肩头。
就这姿势,晏鄢把蔺怀生还未消的脖颈淤痕尽数遮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