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樾露出笑容,温润如竹的男人走到蔺怀生身边,拿出帕子,另只手抬起蔺怀生的下巴。蔺怀生咬紧牙关,不肯抬脸给他看,闻人樾也不强求,松开手,只把帕子递给了他。
男人一点也不慌张,在他这,蔺怀生的生气与委屈好像都是一种美丽,他饶有兴致地欣赏,见蔺怀生擦干泪、攥着他的帕子指节凸出的手,闻人樾才适时开口。
“怎么委屈起来了?”
“我没有怪你,生生若是吃饱了,何苦还要再委屈自己。没有谁值得你委屈。”
惺惺作态。
蔺怀生简直恨死了闻人樾。
蔺怀生咬紧牙,只说:“……我想去梳洗了。”
满桌子剩下没动的菜,闻人樾这个下厨的人却比食客还不爱惜。
“去吧。热水我让人烧好了,这会叫她们端上来。”
蔺怀生也有个“怪癖”,金贵的出身,在屋子里时却鲜少要人伺候,特别是沐浴。但不像蔺怀生嫌弃闻人樾,闻人樾觉得小郡主无论什么样子都很有趣。
也因为了解蔺怀生的这一习惯,闻人樾直接下楼去等。
正好侍从们抬完了水,闻人樾指着桌上的残羹冷炙,说道:“收拾掉吧。”
他不可惜,只是有些感叹,哪怕他亲自下厨,是拿得出手的美味佳肴,蔺怀生依然不喜欢。
……
蔺怀生见人都走后,又谨慎地插上闩子,才抱着干净衣裳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