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先是环视四周,见centipede并不在屋子里,并且还只留下蔺怀生一个人。

利昂顷刻就笑了,觉得这是上天都在帮他。

“小兔子,要怪就怪c偏偏这个时候不在你身边。”

绑匪一步步走近。

在利昂面前,蔺怀生没有特意维持他所应该表现的惶恐不安,反而很镇定,甚至过于镇定,躯体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好像根本没有把眼前这个逐步靠近的人当做威胁。

这对于一个罪犯来说是莫大的羞辱。

利昂冷下脸:“你还挺能装的。”

蔺怀生淡定反问:“你指的是哪部分呢?如果是对cenipede先生,”蔺怀生扬起嘴角,“他弄瞎了我的眼睛,我只是有一点点讨厌他……但依然很喜欢他。”

这个青年嘴巴里说着怯懦、精神反常的话,但他的表情却是截然不同的平静,甚至有一点戏谑,利昂又走了两步,然后恍然大悟,他现在的位置刚好挡住了监控,监控顶多只能录到蔺怀生说的话,但不能录下他的模样。他是故意用这副表情对自己说的!

该死的!

他和centipede都被耍了!

利昂更加怒火冲天,他想要一把揪住蔺怀生,但恰好的,蔺怀生这时往床里头缩,连带着被褥和床单都随之被拖动,他已经背靠墙壁到了床的最里头。如果利昂想要捉住他,就必须要侵略centipede很私人的领地——他的床。

利昂根本没想那么多,他的脚踩在床沿,长手一伸,在不大的单人床上就攥住了蔺怀生的脚腕。这个绑匪用的力气很大,除了确保蔺怀生难以反抗,也有发泄心里恶气的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