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昂拎起阿诺德,打量牲畜一般端详着阿诺德的状态,评估这个人质等会耐不耐打,好不好玩。
“我弄死了也没问题吧?”
c闻言看去。
地上那个叫伊瑟尔的人质克制不住对他们的暴怒与仇恨,但利昂手中真正要面对死亡的那个人,情绪反而极端的内敛。c只能看到阿诺德紧抿的唇,眼神却是他看不到的。c剖析出这个日耳曼男人的隐忍、克制,以及非凡的身体素质,c露出一个冷酷的笑。
“随便你。”
c丢下几个字,就打算带蔺怀生走。
但c发现自己带不走对方。
明明那是羔羊,孱弱、无力、任人宰割,但他轻轻地驻足,停下来,不愿意走,牧羊的鞭子也永远落不到他身上。他让人觉得,他是有选择权的。
c没发现,他的唇也抿了起来。
“怎么了?”
这是c能够观察到的眼睛,男人借着身高的优势,垂着头仔仔细细地看,恨不得看穿,但他只能看到羔羊雾蒙蒙的眼。他什么都看不到,什么感情都得不到。
c忽然想,蔺怀生他没有失明前的眼睛是什么样的?可他想不起来了,他能够拥有的只是这一双满满倒影他但无神的孺慕。他只能有这个。那c怎么能够忍受羔羊的眼睛甚至都不再有自己?c希望蔺怀生哪怕看不见了,眼睛也总是追逐他的。羔羊在看什么?他甚至想要把蔺怀生的脸掰过来,对着他,只对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