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了口水才道:“起来吧,说说你的身份。”
施莹起身,又福了福身才坐下。
“我是江南人,十五岁嫁到吴家,那时候吴家还不是这样,我们两家都算是江南富户,我嫁到吴家两年没有怀上孩子,婆婆和相公开始嫌弃我,还给相公找各种女人。”施莹说这些的时候完全没有情绪,大概已经痛苦过,悲切过。
“第三年的时候,吴家的生意开始不景气,然后吴老爷子也就是我的公公,他变卖所有家产打算来北方发展,只是还没到京城,老爷子就病倒了,后来就病死在路上。”
“相公从小衣食无忧,老爷子没了之后,我们就靠着剩下的家产过活,相公他不知道节省,花钱大手大脚,没有两年,家产挥霍一空,慢慢的连生活都困难,婆婆溺爱儿子,不舍儿子受苦,一路变卖我的嫁妆来到灵仙镇,在这置办了小院。”
于婶听的心里不是滋味,却也没有打断她。
施莹就像在陈述别人的故事一样,面色如常,情绪也毫无波动,“后来我的嫁妆卖完了,婆婆的假装也越来越少,她就让相公想办法挣银子,只是从小不学无术的相公怎么可能会挣银子,出去几天不仅没拿回银子,反而还到处花银子。婆母对我更加看不顺眼,说我是闲吃饭的,开始逼着我出去挣银子,于是我就摆了小摊,扛起了养家的活计。”
“那他们为什么还对你非打即骂,不怕你不给他们银子吗?”于婶气的脸色通红,暗骂无耻。
施莹无所谓的笑笑,“我回家他们就会把我身上全部搜一遍,银子根本不会在我手里存到第二天。”
“那你那个丫鬟怎么回事?你不应该有她的卖身契吗?怎么还被她欺负?”这点很让人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