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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那些原本可以在漫天的红绸之下,歌舞欢唱的人们,却再也回不来了。

沈闻坐在高处,手背上绑着个酒葫芦一口一口喝着。

她脸上似乎无悲无喜,只是边上站着的太一玄君侧头望着她。

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沈闻伸手指了指一处:“这以前原来是个羊汤摊。这家煮出来的羊汤膻味不浓不淡,配上烤馕吃最是可口。”

“那家是个肉串摊子,老板儿子是矿工,肺病是阿马……我是说贺兰韵治好的,所以他每次去老板都给他打半折,我也跟着一起去蹭,奈何对方嫌弃我吃太多。”

“那边是个果酒摊子,摊主是个一个顶我四个宽度的圆脸大妈,心情好了会便宜我一个免费的沙枣。”

沈闻说着,又喝了一口酒。

“我不记得他们叫什么了。有些人,我甚至没试着去问他们叫什么。”

玄君垂眸,抬起手来,却僵在半空不知要做些什么,便只好又放下:“诸事无常,阿闻姑娘不必惦念太多。”

——在刚刚那一瞬间,他其实是想双手合十,加入那如轻烟散入土戈的袅袅梵音唱经之中的。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冲动,连他自己都不知道。

沈闻扭过头去看着他:“这笔账我会要回来的。”

她站起来拍了拍裙子:“走吧。”

“?”太一玄君一时半会不能理解她到底指的是什么。

却见沈闻走在他前面,瞪大双眼道:“难道你还想回凤鸣小筑收拾个行李,拿上一大堆的灵石,然后再逃家啊?当然是直接走啊。”

玄君这才意识到,沈闻说的“走吧”,并不是回玄术宗,而是直接从土戈开溜,说走便走往南疆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