奏折上全是一些无关小事,随手丢开继续翻看下一本。

不知想到什么,招来张全安让他去趟右相府邸。

张全安领了命,拿着陛下圣旨离了宫。

右相府邸周围一片凄凉,自从嫡长子左谦尸体被人从皇宫送来,其他大臣不敢与右相相交,纷纷冷了往来。

张全安看到挂着白灯笼的相府,摇了摇头低声叹气,拿着圣旨让身后的小太监上前去敲门。

“来了来了。”

府内的下人懒散的上前开门,自从主家长子去世府里冷清很多,还未有人来过相府。如今有人敲门,下人只当是不重要的人。

谁承想门外居然是宫里来的公公,小厮慌忙施了个礼,颤声说道:“公公稍等,小的这边去主家送消息。”

小厮匆匆绕进内院,让书房外的小厮去禀告相爷,说是从宫里来了位公公,手中还带着圣旨。

书房内,右相悲伤过度,最近几天经常来书房盯着嫡长子画像发呆。想着要是十五年前他没能犯下过错,现如今也不会白发人送黑发人痛失幺儿。白白浪费了长女大好年华,只能被困在那牢笼中,日夜守着一殿空凉。

“老爷,宫里来人了。”

书房外的小厮轻轻敲门,右相闻言小心放下手中画像,擦了擦眼角的泪痕,从书房出去:“宫里来了人?现在在哪儿?”

小厮颔首低眉:“还在府外,听守门的小厮说,那位公公手里拿着圣旨。”

右相眼前一黑差点昏厥,小厮眼疾手快的扶住老爷。

“罢了罢了,因果报应,不管结果是什么,都该我受着。”

右相强迫自己保持清醒,在小厮搀扶下来到府外,看到是陛下身边的公公,心下更是荒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