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孩子崇拜他, 只因为他那没有任何实际意义的漂亮功绩,仿佛是少年人理想中英雄该有的样子,围着他像条摇尾巴的狗。
然后欧·亨利就带着那个训练才两个月的新人出任务了。
当年这是常态, 那正是战争最激烈的几年,各国的老牌超越者在超规格的战斗中折了个七七八八,没有任何给新人慢慢成长的时间,全都是丢到战场上拿命打磨,能不能活下来全凭本事。
就跟欧·亨利预料的一样, 那个新人没活下来。
他在潜入的时候失手了, 留守大本营的欧·亨利很快就收到了来自敌营的血腥包裹。
第一天是眼睛。
第二天是耳朵。
然后是手指、肋骨, 直到肿胀变形的头颅……零零散散的部件用花和蝴蝶结包裹得很漂亮,欧·亨利不知道该不该赞美一声敌方不合时宜的艺术感。
但那场战役依旧是欧·亨利的胜利,是他功劳簿上漂亮光辉的一笔,他并没有感觉死了个下属有什么影响,一个人干两个人的活也不是第一次。
他不是英雄,也救不了蠢货。
只不过作为这个新人的教官,欧·亨利还要负责向他的亲人报丧——那是个头发花白牙齿掉光的老人,穿着过时但整洁的西装接过欧·亨利带去的奖章与抚恤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