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叶亭鸣:“……”
现在的年轻人啊。
他只好又把自己的问题再掰开揉碎,耐心地当起高中生的心理辅导老师,“比如说,到底是哪一部分让你觉得这个世界烂透了,你有没有想过是什么原因造成的这种情况,又准备怎么应对这种情况,对自己的未来有没有什么规划——不管将来你是选择顺从这样的世界趋势,还是选择去反抗,早做准备都只会更加有利。”
“毕竟你还很年轻,未来有无限种可能性,而且哪怕你七老八十了想要不做咒术师去当个家,也还有数十年的人生可以挥霍呢。”
二叶亭鸣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五条悟不自觉地就被带着开始思考起他提出的问题,诚然他一直以来都对自己周围的一切抱有着说不出不满与焦躁,看什么都觉得丢进垃圾桶里烧干净更好,可他确实没有更深入地考虑过自己这种不满焦虑的源头。
理所当然的,他也完全没有规划过未来。
像他这样出生在咒术师家族的天才儿童也没有规划未来的需求,从天赋显露起一条通往咒术师的单行道铺平在他脚下。周围的人惧怕他,崇拜他,从他身上谋求利益,妄图用八百年前就过时的条条框框束缚他,那些藏不好的阴谋诡计把空气都给搞臭了。
从最上面那个早就该死了却一次又一次用别人的死亡苟延残喘的天元“大人”开始,整个世界都散发着腐烂橘子般皱巴又恶心的老人臭。
“啊。”五条悟一敲拳头,眼睛啪地亮起来,“我就是讨厌这个。”
他讨厌孕育了自己的腐朽咒术界,像一潭满是腐烂物的沼泽妄图把他往下拉,妄图把一切年轻的新鲜的事物吞没,叫他想去看点美好的东西洗洗眼睛都拔不出脚。
这都什么时代了,那群最避世的魔术师都知道跟钟塔侍从手拉手搞合作了,前段时间魔术师甚至跟异能力者一起围攻害得他错过了限量甜品发售,而上头那群老头子还活得好像时间凝固在平安时代,光知道勾心斗角巩固权势一肚子蝇营狗苟,毫无人权意识的封建统治吃枣药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