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路上偶有一辆车驶过,车灯一闪而逝,赫轻轻呼出的白气不到一秒又消散在冷空气中,今晚,她脖子上围了一条孙大婶给她织的大红围巾,那坚强的小脖子总算不受冷风摧残了。
这时,前方又有车灯射过来,虽然知道不会撞上来,赫轻轻也下意识往路边靠了靠,谁知,那车灯好像黏了上来。
赫轻轻抬眼看到。
刺耳喇叭声突兀地响起,一两灰金色小汽车突然偏移了主道,车头凶猛又剧烈地拐了几个急弯才又重新恢复稳定,然后小汽车逐渐又驶回主道。
车灯非常刺眼,赫轻轻眯着眼只能看个大概。
她重新踩上脚踏,蹬着前行。
那辆车和她相错而过,赫轻轻下意识偏头打量了一眼。
可能是刚恢复稳定,车的行驶速度不算快,车里一前一后坐着两个男人,前座那个驾驶的男人也不像喝得很醉的样子。
赫轻轻摇摇头,慢悠悠地瞪着自行车,哼唱道:“道路千百条,安全第一条,醉驾要不得,醉驾要不得…”
车灯射出的刺眼光亮逐渐远去,赫轻轻却突然一脚蹬地上,刹车!
她蹙着眉回头看向那辆小汽车的背影,犹豫半晌,最终还是不放心,于是她掉转自行车头,骑着蹬蹬蹬地赶上去。
那辆车在一个分岔路口拐了弯,驶向了南北殡仪馆相反的方向。赫轻轻蹬着淑女车,见那辆车逐渐加速就快只剩下一点点车尾灯了。
她握紧车把手,深呼吸一口气,赶紧抡起腿提速,咻!疾风起,残影落,那速度快得简直不是淑女车能承受的生命之速。
驾着汽车越驶越偏的那个男人余光撇过后视镜,车这时刚好拐弯,他只来得及看到车尾灯下一点点粉红色。
粉红色?
男人一愣,怀疑自己是眼花了。
不过,到底是多疑的性格,拐过弯道后他余光就盯着后视镜不动,过了十几秒,镜面里没有东西出现。男人刚想移开视线,蓦地,一抹粉红色重新闯进镜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