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将军,你先喝口水吧。”
阿澜月单手去给赵隶棠喂水,因为他的另只胳膊也受了重伤。
赵隶棠嗓子确实干得难受了,他喝了一小口水后,便把水壶推给了阿澜月。
阿澜月笑着把水壶拧上了,“将军,我刚才已经喝过了。”
赵隶棠点点头,没有言语,随后又看了看阿澜月胳膊上的伤势,也已经被他自己包扎好了。
幸而阿澜月身上还一直带着先前给赵隶棠治伤时用的药物,但其实药剂的量已经所剩不多了,阿澜月全都给赵隶棠用了,自己胳膊上的伤只是用布包起来了而已。
两人又稍稍休息了一会,便不得已起身赶路了。
现在他们没了马,水也所剩无几,只能靠着双腿走出这片荒漠。
赵隶棠带着阿澜月绕着几座沙丘胡乱的走着,像是在走什么阵法一样,走了大半天之后,两人终于算是绕出了那片死亡地带。
可是等待他们的,还是茫茫没有尽头的沙丘,沙丘,沙丘。
因为赵隶棠腿受了伤,并不能走得很快,不然伤口会被撕裂的更大。
阿澜月一直搀扶着赵隶棠,两人的身体紧紧依偎着,赵隶棠也将手一直搭在阿澜月的肩上。
渴了时,两人会轮流喝一口水壶中的水,其实只是湿润一下干涸的嘴唇而已。
纵使这样,水还是在第三日的晚上被喝光了。
这一晚的月光很是皎洁明亮,两个筋疲力尽的人,仰躺在一处沙丘上,看夜空,看星星,看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