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太强,虚弱的身子一时承受不了,这才起了热。
不能任由赵隶棠身子这么一直烧下去,得想办法给他降温才是。
那几个乞丐也是好心,见赵隶棠病重,主动提出要把地方让给他们睡,然后几人便到另一旁躺着去了。
阿澜月找出条手帕,询问哪里有冷水,老奶奶说破庙不远处就有条河。
阿澜月道了谢,便出门打水去了。
他回来时,老奶奶好心道,“孩子,刚才你出去时这位又说梦话了,我凑过去听了听,没听清楚,就听见他念叨着……”
“奶奶,”阿澜月岀声打断,苦笑一下,“算了……不用告诉我了……”
将军会念叨什么,他心里很明白,无非,还是心上记挂的那个人罢了。
见阿澜月好像很是难过的样子,那老奶奶便闭了嘴,只是探出头去,遥遥看了眼悬挂在夜空中的皎月。
阿澜月用手帕沾湿了冷水,给赵隶棠细心的擦拭着手臂和脸庞,赵隶棠没有再说梦话了,体内的热也开始慢慢散去。
擦完最后一遍后,阿澜月往外看了眼,天已经大亮了。
赵隶棠醒过来时,被明晃晃的白光刺的又眯起了眼,他伸手挡住眼睛,然后坐起身来,这才发现破庙里除了他们二人之外,竟然还有别人在。
他立即暗暗捏了捏拳,谨慎的打量起周围那几个乞丐,视线扫了一圈后,才看见了歪着身子倒在一旁熟睡中的阿澜月。
他似乎极没有安全感,身子用力的蜷缩着,抱着自己的膝盖,以一个婴儿似的姿势睡着,像个被主人遗弃的可怜的小动物。
可怜两个字从赵隶棠脑海中冒出来时把他吓了一跳,阿澜月哪里可怜了,他是蛮族的王子,他的哥哥是蛮族的首领,要可怜也该可怜自己,自己现在才是身处险境命悬一线的败兵走卒。
赵隶棠站起身来,觉得昨夜睡得极好,精气神恢复了不少,走到阿澜月身边踢了踢他,这次注意着没有使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