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赵隶棠却突然睁开眼,直直的就看了过来。
阿澜月慌忙的转移开视线,手中攥着个药盒,嗫喏着道,“将军……要不,我先帮您上药吧……”
没听到赵隶棠的回答,阿澜月抬起头来,却见赵隶棠还在看着他,他又小声唤了声,“将军?”
“嗯。”赵隶棠只沉声应了,然后便又闭上了眼睛。
阿澜月拿着几个药盒走了过来,脚步轻巧,站在了床边。
他伸手上将赵隶棠身上的衣服解开,露出身前深深浅浅的伤痕来,有些已经不再流血了,有些却因为今天—整日的奔波又开始往外渗血。
阿澜月动作更加轻柔了几分,那些伤痕像是伤在了他身上似的,让他比赵隶棠还要疼上几分。
小小的手掌沾了药膏,在胸前一道长长的鞭痕上柔柔的涂抹了几下,感受到手下的身躯似乎僵了僵,阿澜月抬眼看过去,只见赵隶棠眉心微蹙,下巴冷峻的绷着,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他心中跟着猛地一阵抽疼,微微低下了头去,在那伤痕上轻轻吹了口气,直到手腕被人猛地握住提起来,阿澜月才反应过来自己刚才做了什么。
他呆呆的看着赵隶棠,耳根都红了,结结巴巴的不知道该如何解释,“将……将军……我……我只是……”
—根手指忽的抵在了他唇上,将他剩下的话堵回了喉咙中,赵隶棠垂眸看着他,眼神示意他不要出声。
阿澜月喉咙不自觉的吞咽了一下,嘴唇便在那根手指上蠕动了下,他眨着眼睛看着赵隶棠,保持着凑在他胸前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再动。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细小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