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裴争原本就是不用上朝的,之前的几天皇上日日宣他,他都有些嫌烦了,这下子正好乐得清净。
而沈十九就住在了裴争的房,三层的楼阁,原本一人住着,是形单影只空空荡荡的,现在却觉得温暖不已。
外面没再下雪了,但是楼外的积雪还是很厚很深。
沈十九白天就跑出去玩雪,一个人堆雪人,捏雪球,明明那么无聊单调的事情,他却玩的很是开心。
裴争就斜靠在门边,看那个雪地的小人儿撒欢,看他这么开心,裴争也觉得心里明亮了许多。
而夜深人静之时,房内总是会传来些抽抽搭搭的呜咽,然后在某个低沉嗓音的轻柔诱哄,才能慢慢平息了去。
到了第五日时,沈十九又好了伤疤忘了疼,天光一亮就忘了深夜里的辗转折磨,欢快的一头扎进雪地玩起来。
也不知道,他为何会这么爱雪。
裴争又靠在了门边,打算等小人儿玩够后把他拎进屋内。
却忽的听见空传来了动静,只见一只白鸽冲破了雪光,飞到了裴争身旁。
裴争将白鸽腿上的纸条取下,展开来看,却见纸上一个字都没有,只有一滴血红的印记。
这白鸽是之前的裴家暗卫营训练出来的,只听暗卫的指令,而这只必定是宫内的乘风想办法传出来的。
为何会只有一滴血?
裴争捏紧了那纸条,莫非宫出事了?
算起来,自几人来到流云山庄的那日起,乘风就进了宫里,现在已经五日了。
皇宫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五日能发生很多事情。
而乘风入宫,是因为江逾白出了点事情,裴争让他前去探查,并且暗保护着点江逾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