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争心头跳了跳,这副娇娇柔柔的样子,跟他刚认识小人儿的时候一模一样。
那时候小人儿刚有了自己这个靠山,突然就变得娇弱起来,手破了点皮都红着眼睛要他哄。
可是后来又发生了很多事情,那个小人儿变得很是坚强,受了再大的伤眼泪都会和着血水往肚子里咽,对于他也变得小心和讨好。
裴争现在觉得,不要小人儿变得那么坚强就好了,就这么脆弱这么爱哭,发生什么事情都跑来他怀中哭一哭,他便什么都能替小人儿扛下了。
沈十九摸了两下自己的膝盖,他没有骗人,他确实还觉得腿有些痛,大人把那个东西直接拿到床边来不就好了,那样他就不用走过去了。
裴争却也没打算让他自己走过去,直接伸手卡在了沈十九身体两侧,将他从床上抱了起来,抱到了案桌上坐着。
沈十九一屁股坐在了桌子上,裴争就站在他腿间,离得他那样近,近得沈十九脑袋有点晕晕的。
好像闻到了酒味,原来裴争刚才就是拿酒去了。
打开酒塞,裴争单手拎着酒坛先暍了一口,酒水顺着他的下颚流进了玄色衣袍中。
然后,裴争将酒坛凑到了沈十九唇边。
沈十九摇了摇头,“我不能暍酒的,师父说我不能暍的”
“师父说的?”裴争又自己暍了口,随后俯身在沈十九眼前,逼得他无处可逃。
“那你听师父的,还是听我的?”
沈十九呼吸困难起来,说话也有些结巴了。
“我,我听师父的,但是,但是我也听,听大人的”
酒坛又凑到了沈十九唇边,轻轻抵了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