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几次上谏跟皇上汇报此事,皇上却有些不以为意,总把话题扯到婚事上。
裴争心燥郁不已,在整个宴席上都没展现什么好脸色。
遣退了身边的下人奴仆,裴争只身一人走在相府,穿过几个院落,他竟然不知不觉走来了这处厢房。
厢房内漆黑一片,里面的人儿想必早已经睡下了。
伸手轻轻把门推开,提步走了进去。
不远处的床榻上果然鼓起个小小的山包,安安静静的,呼吸轻的听不见。
沈十九白天玩得累极了,现在沉沉的陷入了睡梦,梦里是一片白茫茫的大雪,他穿着一身毛茸茸的衣袍,跟个小白兔似的,在雪地里蹦蹦跳跳的踩雪。
忽然感觉到身后好像有人走近,沈十九在雪地回头看,可是什么都没有,但腰间却多了份触感,沉甸甸的,把他紧紧的箍在了什么地方,动弹不得。
沈十九嘤咛一声,奶声奶气的嘟着嘴巴,“嗯啊…好重啊…别压着我嘛…我要……堆雪人……”
头顶传来闷闷的轻笑,沈十九翻了个身,砸吧砸吧嘴巴,又继续在梦堆雪人去了。
这一觉睡得似乎并不怎么好,沈十九迷迷糊糊的醒来时,天已经大亮了。
他感觉自己有点累,腰酸腿软,胳膊也重的抬不起来,像是全身上下都被人揉过了似的,揉的他都快散架
了。
可能是做梦累的吧,毕竟他可是堆了一整晚的雪人呢。
起床来更衣时,沈十九看到自己身上还出现了几道可疑的红痕。
他的皮肤薄,可以说是娇纵极了,稍微用力碰几下就能红了。
可能是昨日玩得时候不小心磕的吧,沈十九也并没有当回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