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逾白走到桌边,拿着纸笔写了副方子出来。
“这里面的很多药材只有宫里才有,而且都是别国供奉过来的稀世珍宝,裴大人神通广大,想必全部搞来也不是什么难事吧。”
裴争终于动了动,“就以我的名义去宫里取,无人敢拦,若有事我顶着。”
乘风把药方接了过去。
外面天已经朦朦胧胧亮了,是到了该上早朝的时候了。
裴争因着受了些内力反噬,又一夜没睡的缘故,此时脸色也有些苍白,眸微微暗红。
他仿佛没有感觉似的,深深看了眼仍没有醒过来的小人儿,转身向着门外走去。
江逾白抬抬手想叫住他,看他脸色不太好想替他把把脉象,但看着裴争冷硬的背影终是作罢。
祁长忆一整日都昏迷不醒,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像是个死气沉沉的美人儿。
按说放出了那么多的毒血,也该清醒过来了才是。
江逾白就留在了丞相府,守在小楼里。
小楼的门突然打开,有个人影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人儿后就直接红了眼眶,扑倒在床边,边哭着边轻轻呼唤。
“殿下…殿下…殿下您睁开眼睛看看啊,奴才是小玉子啊……”
李玉跪在床畔,双手不停颤抖着。
“殿下,都是奴才不好,奴才应该跟您一起去边疆的,奴才怎么能让您一个人走啊,是奴才不好,奴才没能照顾好您……”
—旁的江逾白看他哭得伤心,想上前将他扶起来,却见被子底下的手忽然动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