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药膏,绐你吧。”江逾白塞绐了裴争个盒子。
“我用了外族进贡的最好的药材制的,殿下虽然不是疤痕体质,但是涂上些伤痕定是好的快。记住,全都要
涂。我的意思是,每一处伤痕,都要涂。”
裴争握着盒子,眼尾扬了扬,“里面也要?”
“要要要!说几遍才能听懂!都流血了,你知不知道那样的撕裂有多痛!”
江逾白气急败坏,拿着自己的医药箱就要出门去,又有些不放心的停住了脚步。
“裴争,我虽然后悔当初救下了你,但是医者仁心,再来一次我还是会救你。我不奢望你能对我有什么感恩之情,只是甯贵妃与我也有恩情,我和你不同,滴水之恩我会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殿下我尽力在照应着了,我只希望你,对他好一点,最起码不要把他逼上绝路,可以吗?”
江逾白在门口站了许久,始终没能等到裴争的回应,他闭了闭眼,提步离去。
小楼内很是安静,外面的月光已经绕上了枝头,天气变冷,夜里的风吹进屋内,室内一派冰凉。
掌风将门关上,裴争坐在床边,将床上的人的衣服在被子底下剥光,手指沾了清凉的药膏细细的涂抹起来,全身上下,包括某些不可言说温热的地方,全部涂抹均匀。
思绪翻飞,扰得他呼吸不畅。
就这么静静的坐了一整夜。
翌日,裴争走出后园,眼眸渗着红血丝,换了官袍要去上朝。
乘风担忧的跟在身后,“主子,您昨夜没休息好?您别太过担心,江太医说了,殿下只是身子有些虚,很快便能醒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