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来想去,最适合做这件事情的居然还是裴争。
药煎好了,丫鬟端着送进来,江逾白坐到床边将人扶起,药碗抵在唇边。
喝不进去,黑苦的药汁全部顺着下巴流进衣袍里。
江逾白有些着急了,“殿下,不喝药身子怎么能好呢,快喝啊。”
小人儿的喉咙还是一动不动,要不是还有微弱的呼吸,几乎要以为这根本只是个躯壳而已了。
药汁全部洒了出来,半点都没喂进去,江逾白只得命人再去煎药。
药端来了一碗又一碗,喝进去的怕是只有几滴而已,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直忙活到天黑,祁长忆的身子还在滚烫着,不止脸烧的通红,连脖子和身上都变得粉粉的。
江逾白一直守在床边,各种方法用尽了,药就是喂不进去,再这么烧下去,可能就永远都醒不过来了。
幸好,天色黑下来时,裴争终于从外面回来了,来到了小楼处。
看到床上的人竟然还没有转醒,裴争脸色阴鸯的可怕。
“江太医医术倒退的厉害,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也不用在太医院里呆了。”
江逾白立即气不打一处来,“你说的倒是轻巧,三言两语怪罪到我头上来了?也不知道谁才是那心狠手辣的罪魁祸首!”
此时丫鬟又热了份药汁进来,端着站在床边。
江逾白把药碗夺过来塞进裴争手。
“你有办法,就把这碗药完整的喂进殿下口,一滴也不能洒出来。动作快些,耽搁的时间太久了,殿下身子快熬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