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长风被掐的脸色发红,呼吸不畅,他握住裴争的胳膊,“裴争,你冷血无情,你根本,不配做人!”
裴争手下渐渐发狠,把祁长风掐的快要晕过去了,才突然放手,直接转身离去。
祁长风背靠在树下慌乱的喘气,刚才裴争看他的眼神阴冷可怖,像是有什么深仇大恨般。
……
祁长忆一直老老实实的呆在裴争的帐子里,晚上的酒宴也没有参加。
因为裴哥哥说了,不准他四处乱跑。
乘风给他送了点吃的,他吃完后,趴在裴争的床榻边,又开始昏昏欲睡。
吃饱了睡,睡饱了吃,跟个家养的小猪崽似的。
直到后背传来酥酥麻麻的触感,祁长忆才迷蒙着眼睛醒来。
酒味,又是酒味,跟那个暗无天日的夜晚一样,锁骨处的咬痕好似又开始隐隐作痛起来,祁长忆不自觉往后缩了缩。
裴争停下手指,掀起眼皮看他,“醒了?”
祁长忆搓搓眼睛,点头。
“来。”裴争拉起小人儿就往外走。
外面一片黑蒙蒙的,其他帐子里的光也都熄了,只有头顶的皎洁月光和点点星河,映亮远处的山坡和树林。
来到那匹黑色高马前,裴争轻盈的翻身上马,手招了招,“上来。”
祁长忆伸手递过去,抬头看了裴争一眼,呼吸紧跟着就错乱了,耳垂红到了脖子里。
月光下骑在马上的人,面容俊朗身姿如玉,眼尾微眯居高临下,山川湖海星河万里都在他眼底,悠然从容又气势迫人。
但祁长忆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的,他只在心里偷偷的想,裴哥哥可真好看,是世间最好看的男子。
裴争将小人儿拎上马后,反过来按进怀里,然后策马扬鞭,在月光下飞驰。
祁长忆紧紧搂住裴争的腰,耳边只能听见呼啸的风声,和自己胸膛里扑通扑通乱跳的心脏。
夜风吹起两人翻飞的衣袂下摆,缠紧又松开,又缠紧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