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那么快,我刚才看得都吓死了。你衣服上都是血,你都不觉得疼的吗?”
“不疼。”
不过是被烟灰缸砸破头而已,有什么可疼的。他小的时候挨过的打比这个疼多了。
母亲发起病来总是往死里打他,经常把他打得浑身青紫,有几次还把幼小的他打得几乎昏厥过去。
可即便如此他也从不喊疼,好像那时候的痛觉神经早已被切除,人也跟着麻木了。
还有他爸虽然不怎么动手,但从小找人训练他的那些项目,比起挨打辛苦一百倍一千倍。
不管他扛不扛得下来,也不管教练怎么解释太小的孩子做那样高强度的训练对身体有影响,他爸也从不在乎。
他要的是一个合格的继承者,如果他承受不了的话就证明他根本不合格,那他也就不会留恋。
他会轻易舍弃他这个儿子,再去寻找下一个继承者人选。
反正这世上愿意为他生儿子的女人大把,他也从来不缺儿子。
许斯年很早就看透了这一点,所以从来不会在人前展露自己心里柔软的那一面。哪怕是在亲人面前。
他永远是刚毅坚强勇敢的一个,也是冷漠无情狠戾的一个。那些学生时代追求他的女生看中的不过是他的这张皮囊,很多人甚至在不了解他真实灵魂的模样时,就会先被他阴冷的脾气吓跑。
她们喜欢说着“我喜欢你”这样的话,转头又被他的冷漠眼神吓得瑟瑟发抖。
正常的女孩应该都是那样的吧,只有赵乔安这个脑壳坏掉了的女孩子才会不怕死地粘上来,还越缠越紧,连在他怀里也不老实。
她艰难地抬起头来,不死心地游说他:“年年,真的不去医院看看吗?”
“不去,回家你替我擦点药。”
“那好吧,我会很小心的,尽量不弄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