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委据理力争,“最近叶英同志来信频率都少了很多,我怕再这么下去,沈工就得打光棍了,这责任,我担得起吗?”
要不是把叶英送走,这俩人早就领了证了。
何至于到现在呢?
赵政委思考再三,这才又说道:“沈老一直都对沈清晏有所隐瞒,甚至没说他大哥已经牺牲的事情,这些年来向来报喜不报忧。我就是担心,要是连这个小未婚妻都没了,回头他……”
他看了眼收在盒子里的蜡烛,自从营地供上电之后就很少用了。
“首长,我就怕万一他到时候知道了这件事,撑不住怎么办?”
他这段时间和沈清晏朝夕相处,对这位在国外生活十多年的博士也算有所了解。
性格单纯但骨子里又有些执拗,这种精神若是在科研上,那势必有所成。
可若是钻了牛角尖呢?
“我不认为我有能力能劝服他。我们也不可能放他离开回家与家人团聚。”
赵政委权衡许久觉得批准这俩人结婚是最好的选择。
电话那头良久才传来一句,“晨光啊,那你有没有想过,这桩婚事真的那么适合吗?”
“为什么不适合?”
问出这话后,赵政委就意识到了老首长说这话的意思,“我明白了,那这样好了,我先去问问,要是他没意见,这件事就按我说的办,您现在还在北京走不开,营地这边我是代理总指挥,这总没错吧?”
“媒人这碗饭,可从来不好吃。”
赵政委当然知道,“我也没指望这俩媒人钱。”
他只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