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成钧追问了几句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让小同志你看笑话了。”
他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便是长子和幼子。
长子去参军, 战死在异国他乡。
幼子还不满十二周岁便被他送出国去,一人在海外漂泊十多年。
平日里再多的嫌弃也不过是一个老父亲的言不由衷。
此番来宁县, 是带着学校的几位老师来考察,这件事已经不再是他与老郭两人私底下闲聊的小事。
也怪他, 那天要死不死给老郭送了几个枣糕,老郭从他家回去后,家里又来了新客人, 那位苏联专家尝了尝觉得那枣糕好吃,又是找他去要了那枣子。
本来就不多的枣子被苏联专家带走了大半,而且还委托他们帮忙再买些。
老郭素来敏锐,当即意识到这是一件可以做大的事情,和中央那边一说,这不他原本计划是寒假的时候来黄河边找一下,就这么被提前了。
还在这个小同志这里得知了儿子的近况。
沈成钧十分激动,只不过很快这激动的心情又冷了几分。
原因倒也简单,这沙棘枣想要到京冀一带种植,怕是还有些难度。
沈成钧本不是农业方面的专家,他被安排到农业机械化学院工作也纯属偶然。
不过他这些年跟着其他老师专家研究,倒也清楚。
这沙棘枣怕是很难移植到华北地区。
黄河上游的特殊地理环境及气候是沙棘枣生长的不二之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