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很好奇问宴行止:“你的朋友是画家吗?”

宴行止摇了摇头,“他卖画。”

其实说卖画也不大准确,画廊主人是他一名普通朋友,跟郝平安那种不一样,若不是为了找个理由将白小溪约出来,别说画廊开业,就是对方结婚,他也未必会去。

这家画廊,听说是对方为一名小情人开的,那个情人倒有个青年美女画家的名头,跟了他那朋友几年,画廊算是礼物。

但这些,不必跟白小溪细说,她不需要知道这种事。

画廊开在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地方,若没点背景,光有钱可行不通。

开幕式挺热闹的,宴行止跟他那个朋友寒暄祝贺了几句,就和白小溪看画去了。

白小溪第一次参观画展,真实的画挂在墙上,跟手机或书本图片里看到的感觉很不一样。

她一幅幅看过去,有时看到某一幅,还会驻足欣赏一会儿。

见她看得专心,宴行止提议:“回去后找个老师教你怎么样?”

白小溪正仰着头,听见这话愣了一下,才明白什么意思,摇了摇脑袋,“不用请老师,我就是——”

她想了想,找到个差不多意思的说法,“我就是看看别人怎么画的。”

真正让她感兴趣的,是那些草木动物鲜活的生命,美丽的风景,学画画就跟学制作标本一样,是将那些美好保存下来的方法,这么说或许不够尊重,但她本身确实没有很喜欢画画,或者想靠画画吃饭。

她看别人的画时,脑袋里只是想,原来花可以那样画,原来小猫咪的毛可以画得这么逼真,原来有些风景,画出来比照片更壮美,而没有多少艺术上的感知与见解。

宴行止点了点头,两人看了一会儿,他的朋友应付完宾客,特地过来与他说话。

“行止,你可是稀客,招待不周,见谅啊。”

宴行止笑笑,替白小溪做了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