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本地人,只是普通人家。只要孩子喜欢就好了,我和老头子不是那种看重女方家境的人。”苏颖如应得滴水不漏。
这些人在她这里找不到突破口,就转向了白小溪和宴行止。
说到底,虽然勉强算是一家人,可亲生的都要掰扯利益,何况他们这些。
宴氏集团是宴行止爷爷创下的,几代下来,人丁还算兴旺。如今宴行止坐了当家人位置,其他人只能跟在他身后喝汤,这其中,肯定有人心有不甘,偏偏本事又不如他,只能在别的方面找补。
以往,宴行止与父母关系一般、宴行止年过三十仍不准备找女朋友,这些都是他们安慰自己的理由。
你看他,挣了那么多钱又怎么样,爹妈都不跟他亲近;
你看他,整天显摆自己多能耐,那么独,难怪三十岁了还是条光棍;
你看他……
虽然没人敢当面说,但心里这么想的肯定有。
所以,刚才看宴行止带着女朋友下楼,明显前一天晚上就住在家里的样子,这些人表情才那个模样。
白小溪和宴行止刚坐下来,就有个五十几岁的妇女开口道:“行止啊,二嫂跟你可有阵子没见了,怎么谈了朋友也不和大家说一声。”
这是宴行止二堂哥的妻子,他本人在同辈里排第六,算最末。
宴行止脸上带着往常的笑,“我跟二堂哥提过一嘴,大概他忘了和二嫂说吧。”
众所周知,他二堂哥跟二堂嫂感情不好,分居多年,两人谁也不搭理谁,要不是离婚得分财产,两人早就各奔东西了。
二堂嫂一听,果然脸色不佳,转头上下打量白小溪,又说:“小姑娘年纪不大吧,成年了吗?”
白小溪礼貌道:“伯母,我已经二十岁了。”
不等二堂嫂说话,宴行止便带了点纵容纠正她:“叫老了,你该跟我一样喊二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