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们倒下之前喻川已经从他们身边呼啸而过,双手各持一刀,在胸前如一把巨大的剪刀一般交叉,架上了一个大师级武者的喉咙,两道刀光几乎交错拼成了一道弯月,连周遭的护卫队也被波及,死伤数人。
他的冲杀势不可挡,往日耀武扬威的护卫队被杀得肝胆俱裂,最后在他身周远远地聚成了一个圈,有人带着颤音朝他喊:“狗胆包天!敢擅闯伯爵府!”
喻川抬手一甩,长刀匹练一般横空而过,连他带他身后的一个护卫队都被扎了个透心凉。
所有人都闭嘴了,这尊杀神明显是不讲道理的,谁说话谁死!那冷冽悍然的杀气在雨幕中纵横睥睨,仿佛融入了每一滴雨水里,不停地敲打着每个人的神经,从头到脚都被浇得冰凉彻骨。
喻川再次抽出一把刀,朝前走去。包围圈随着他的步伐缓缓移动,眼见就要露出后院大门,终于还是有人忍不住躲在人群里开口了:“滥、滥杀无辜,帝国不会放过你的!”
“呵,”喻川笑了,冷冷地道,“无辜?领了这份钱,就得交这条命。这点觉悟都没有,当什么私兵?”话音一落,他甩了甩手里的刀,直冲而上!
就在喻川和护卫队对峙的时候,肖然悄无声息地潜入了后院,身后留下了一条蜿蜒的血迹。
他遇到人就只照脖子砍,一刀毙命,什么声响都没有发出。
鲜血喷溅在他的脸上身上,滚烫的血液随着雨水渗入了他的衣服,触摸到他的肌肤,一寸一寸地抠挖着他压抑在他心底的肆虐的渴望。
他握着骨刀的指节已经泛白,夜色将他带回了幽暗阴冷的噩梦中,雨滴化作了地下河寒冷的水流,将他朝无尽的深渊拖去。
肖然的手开始颤抖,他咬紧了牙关,用每次呼吸调节抑制着杀戮的欲望,在即将没顶的梦魇中挣扎保持着一丝清醒。
——喻川在外面,喻川在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