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还是因为小然?”
“嗯。”
叶尔文偏头看了看他:“我觉得你挺在乎他的。”
喻川叹气:“和你想的不一样,我不会喜欢男的。”
“为什么?喜欢的是人,又不是性别。”叶尔文问,“你说了好几次‘男的’了,你对同性特别排斥?”
喻川抬头看了看万里无云的天空,想了老半天,才从回忆深处扒出了一件事,缓缓地道:“我在过来之前,我们那个世界也有进修所这样的机构,叫学校,按年龄分级。我初一的时候,打篮球认识了一个高二的哥哥,比我大4岁。他长得很白净,脾气很温和,成绩特别好。有一天他父母到学校来把他的班主任……哦,就是类似教授一样的老师,把老师痛殴了一顿,闹得很大,全校都知道了。”
“为什么?”
“因为他父母翻看了他的日记,知道他喜欢班上的一个男同学,认为是老师的错,骂的很难听。”
叶尔文微微睁大眼睛,有点不能理解:“这有什么好闹的?和老师有什么关系?”
“在我们那边,同性之间的爱情不被大多数人容忍,他父母……比较偏激,都怪到了老师的头上,闹得人尽皆知,所以这件事几乎成了一个丑闻。”喻川闭了闭眼,“第二天他自杀了,但是被救回来了。他父母认为他是耻辱,连住院都只请了一个不靠谱的护工,也没有什么人去看他。我和他关系挺好,就去医院探望了一下。他手腕包着纱布,脸色苍白,还对着我笑。床头有一个果篮,是他喜欢的那个男生送他的,但也只过来看了他一眼就走了。我看着他一个人在宽荡荡的病房里躺着,心里很难受,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他,就陪他坐了很久。我走的时候他让我把果篮提走,说他不喜欢吃,太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