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喻川的脚步声消失之后,肖然开口问法拉墨:“我师父这几年过得怎么样?”
“唉!”法拉墨一口气叹得肖然心都在抖。“川儿刚回来那段时间瘦得就剩个骨架子了,吃什么都吐,每天还拼命地和教授打。院长和我说,他当时如果再这么拼下去,可能都活不了几年。还好院长把他给劝好了,我们几个是真拿他没办法。”法拉墨抱怨了一大通当初因为他不回信而让喻川担惊受怕了一年多才慢慢正常。
肖然默默地听着,胸口像是堵了一块石头,眼圈都红了。
喻川都是为了他。
他不敢去想喻川瘦得皮包骨的样子,也不敢去想他孤身冲阵重伤而回的样子,更不敢想喻川差点为了他又把命搭上。喻川的身影应该永远挺拔如青松,外有飒爽英气,内有铮铮铁骨,怎么能憔悴成那个样子?
“你知道李进的情况吗?”肖然问他。
“知道一点点,他是伯爵来着,李牧言死了他家就绝后了,所以那么不依不饶的。”
“师父为什么杀李牧言?”肖然问。
法拉墨低下头,十分内疚:“李牧言发现了我的身份,要抓我,还要砍川儿。”
肖然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目光一沉,手指不自控地抽搐了几下。他立刻紧紧闭上眼,用手撑住浣洗台,急促地喘了几口气,极力压抑着陡然加速的心跳,过了好一阵才问:“因为你?”
法拉墨忽然觉得似乎有一阵阴风迎面吹过,不由自主打了个冷战。
肖然背对着他,平静地道:“从头到尾,好好地给我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