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敢在森林中逗留,在城门拐角处拔出了刀,草草处理了一下最严重的伤口,裹了一件斗篷就进了进修所。
法拉墨被喻川吓得一路唰唰唰地瞬移着去找路路卡,路路卡得知情况丢下锅碗瓢盆抱着医护箱就跑了过来,连上八层楼,气都没喘匀就开始处理喻川的伤。
喻川靠在叶尔文身上任路路卡和法拉墨折腾他,脑中想起的却是肖然半年前挨的那一刀。那一次肖然受伤的位置几乎和这一刀一模一样。
“呃!”酒精刺激到伤口,喻川痛得低呼出声,脸上血色尽褪。他没有吃止痛药,他要快点恢复伤势好进入下一轮的训练,所以一直在咬牙苦撑。
“快快,水!”法拉墨手忙脚乱。
路路卡咬着下唇,虽然手在哆嗦,但动作丝毫未停,嘴里嘀嘀咕咕地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喻川还是在安慰他自己:“快了快了,没事没事,马上就好,坚持一下……”
喻川拳头捏得骨节泛白,疼得满头冷汗,目光渐渐涣散。
——小然当初也挨了这么一刀……
黑暗袭来,他的意识陷入了深沉的梦魇之中。
“川儿!”法拉墨和叶尔文大喊了他一声。
“让他睡。”路路卡颤抖着声音,手下动作依旧迅捷如飞,“再打一盆水!”
喻川醒来的时候是半夜,法拉墨趴在他床边睡着了,路路卡和叶尔文也伏在桌边。室内点着一盏灯,光线暗淡,明明灭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