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互退了一步,再次战成一团。
围观的三人齐齐叹了一口气,这两个月喻川一直都在用这种近乎自虐的方式在练习。骨头裂了身体伤了就抹药吃药,只要不影响他的行动,他就会继续打下去。
维拉教授每次都没有留力,经常打得他内伤不断,但他从不休息。
路路卡的中级医护学总算派上了用场,每天晚上都几乎把他包成了一个粽子。
法拉墨最近也从修纱穆那里暂时搬回了宿舍,天天陪着他。
叶尔文虽然话少,但上课下课一直都和他一路,再晚也等着。
他们知道喻川身上所发生的事,但他们帮不了忙,只能长久地陪在他的身边,试图疏导他郁结的心情。
喻川原本已经很消瘦的身体变本加厉得简直瘦得脱了相,吃什么都吐,吐得撕心裂肺。握刀的手瘦骨嶙峋,几乎就剩下了一层皮。整个人沉默而阴郁,很少会开口说话。
他必须不停地给自己找事做,尽量不让自己想太多。一旦他的脑子空下来,肖然临别前的嘶吼挣扎就会出现在他眼前,每想一次就剜心断肠一次。肖然的血、肖然的泪、肖然的爱与恨,痛苦与悲伤、绝望与疯狂,日日夜夜都压在他心上。
肖然曾说过想他,说过等他,说过陪着他,但这次,肖然说恨他。
喻川清晰地记得他眼中悲狂的恨意,灼热得把他的心都烧出了一个洞。
他最珍惜最心疼的小崽子在他心上狠狠地扎了一刀,伤得他鲜血淋漓。
但他原谅不了自己。
他疯狂地提升自己的战斗力,所以他不要维拉教授对他留手,只有在伤痛和死亡中战斗直觉才能发挥最大的效果,最大限度地增进他的实力。
他一刀一刀地挨着,一颗药一颗药地吃着,没日没夜地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