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川抬手轻轻从他手里抽走信纸塞回信封,转身对法拉墨道:“走。”
法拉墨赶紧跟上他,一边走一边悄悄回头打量站在原地的李牧言。
李牧言被喻川一个眼神吓得石化,回过神来又极度震怒,抬脚“砰”地踢飞了一个回廊旁的垃圾桶。
——区区贱民,反了天了!
“看什么看!”他暴躁朝周围的人吼了一句,四周的修习者瞬间散开,没人敢再朝他看一眼。
李牧言双目赤红,握紧了双拳,牙关咬得咯咯作响。
童年和少年时期贵族们欺凌他,他可以咬牙忍受。但喻川什么身份!一个难民!竟然!胆敢!对他露出那样森寒冰冷的目光!
更让他自己无法接受的是,他竟然对一个贱民心生恐惧!
他现在已经是贵族!贵族!上了李家的族谱,是李家现任唯一的嫡系!谁他妈都别想再踩到他头上!
“喻、川!”李牧言咬牙念了一遍喻川的名字。
法拉墨也被喻川吓得够呛,那一瞬间他以为喻川刀都要拔/出来了,结果喻川只是拿了信就走,李牧言居然就这么任他们离开了。
——川哥威武霸气!
他在心里大喊了一声,虽然喻川比他还小一岁,但是他觉得这句川哥他喊得心服口服。
喻川一听到李牧言念出“师父”两个字的时候就知道那是肖然写的信。肖然长久以来都是他软肋,任何事一旦牵扯到肖然,冷静两个字就和他无关了。
还好李牧言拿走的只是一封信,喻川才忍住了没直接抽刀砍他,如果李牧言手里揪着的是肖然,那结果可就着实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