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
丁澄斟酌着又问:“再过几天,岁岁就要满月了,您看,在哪儿定宴席?”
秦怀鹤耷着眼皮子默了片刻,“不用了。”
晚上,秦怀鹤没有回渐青湖,而是留在亨川世纪顶层。
他怔忡站在落地窗前,言微和他第一次亲吻的地方,感受一种变态的刺痛。
心脏微微麻痹,秦怀鹤掏出手机,给国外的友人打去电话。
“大财主怎么有空找我?”
秦怀鹤往浓墨的天幕望去,“我结婚了。”
对方有些惊讶,笑问:“结婚了不叫我,太好了,省了份子钱。”
秦怀鹤长吸一口气,又吁了出去,“没有摆酒席,刚生了孩子,她说要跟我离婚。”
对方微滞,转瞬就笑了,“你不想离?”
秦怀鹤咬了咬腮帮子,太阳穴隐隐作痛,“不想。”
那一头的男人朗声笑了,“秦怀鹤,你也有今天,钱不管用了吧?”
过了一会儿,秦怀鹤挂了电话,阖上眼,大掌覆上脸,狠狠揉搓了两把。
“你连她家都没去过,连老丈人都没去拜见,你老婆真敢嫁给你,钱多就是好使啊,不用问我老婆,我们家没有女儿,她也得骂你,我们可不敢这么教儿子。”
秦怀鹤没有和好友解释,登记之前他是打算去一次的,阴差阳错之下没去成。
他想,的确是他的疏忽,该去看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