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微把手从秦怀鹤掌心里抽出来,眼睫像蝴蝶的翅膀,轻轻颤动。
“哟,都半身不遂了,还要进浴缸?”
许骏腾一哼,“你懂个屁!有好的谁不想享受,等你瘫了我看你买不买,你没瞧见那些屎尿一天糊好几回的,照样惦记着活到一百岁。”
秦怀鹤手里空了,神色隐隐不耐,“还让不让人吃饭?饭桌上说那些肮脏的东西。”
言微手指头紧紧绞做一团,指尖插进肉里,是尖锐的刺痛感。
他给她加的那一碗汤虚幻成一团混沌的白。
他这么一说,许骏腾闭了嘴。
离席的时候,言微背过身,穿起了外套,把肚子遮得严严实实。
秦怀鹤大掌捏在她后颈处,侧肩贴着她的后背,步调一致往湖边走。上了游艇,言微才坐下,他随手把西服外套往她那双裸露的腿一盖。
许骏腾眼热了,“看不出来,我们鹤哥管这么严?”
秦怀鹤手往兜里掏,摸出了烟盒,扯嘴,“臭美我不管,这湖风大。”
言微垂首抓着他的西服,在暗夜里,看着像是一个乖巧的小媳妇。
不管是不喜她太过臭美,还是心疼她受冷风吹,带着他臂膀温度的西服外套实实在在挡住了寒风,就像是用蜜色糖汁给她心脏抹掉了一层灰。
她就是这么对秦怀鹤上瘾的。
许骏腾赶紧给秦怀鹤打上火。
烟头碰上火苗,橘红色一明又一暗,他送进嘴里,往游艇另一头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