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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棠喜欢烧大柴,火大还干净,她最不喜欢烧干树叶,灰尘满天飞扬,不但会落在身上头发上,就连家里每个地方都会飘去,每次烧干树叶还要把堂屋的门关上,就怕那些灰尘飘到床上去了。

烧火时沈棠想着中午和晚上该吃什么菜,来到这里后,沈棠才理解她老爸那句做饭不难买菜难是什么意思?

她家里一直是爸爸买菜做饭,每次爸爸买菜时都会说菜市场的菜太多了,不知道买什么菜?

问沈棠和妈妈,沈棠和妈妈都会说一句随便,所以沈棠的爸爸最纠结的就是买菜。

在这里,沈棠也觉得吃什么菜很困难,不是选择太多,而是家里太穷,没什么吃的。

想了好一会儿,沈棠发现她好想吃猪肉吃鸡肉吃鸭肉,她都一个月没吃过肉了。

昨天吃的小鱼干不算,本就小的可怜,还被晒干了,她根本就没尝出鱼肉的味来。

她叹了一口气,咽咽口水,等下洗颗大白菜吧。

灶里烧的是大柴,不需要看着,只等柴快要烧完再扔大柴进去就行。

沈棠去大屋里拿了一棵大白菜,去掉外面几片干的坏的叶子后,她把白菜叶子一片一片扯了下来,扔在木盆里,全部扯完后,又把那些菜叶子撕成小片。

用水洗了两遍,把白菜放在竹子做的滤水篮子里,等着水晾干。

在沈棠洗白菜时,宋曜坐在灶台旁的小板凳上,两只手各拿着根小树枝在那堆草木灰上作画,太子殿下太闲太无聊,无聊到只能玩草木灰。

沈棠去看了一眼米缸,家里的米不多了,她用杯子舀了一杯米,这杯米就够两个人吃的。

她又去看了看装干红薯丝的土陶烧制的大缸,家里这种大缸有很多个,都装满东西。

这些红薯丝是把红薯洗干净后连皮一起切成丝再晒干,之后放在大缸里封闭起来,人吃猪也吃,顿顿吃白米饭?

村里还没人有这个条件,基本是红薯干和米饭混着煮。

沈棠用手抓了三把红薯干,扔到盆里放了水泡着,她把米淘干净了,抓着盆里的红薯干扔到锅里,这才加了适量的水,盖上锅盖。

宋曜还在画画,沈棠往他那里看了一眼,离得有点远,看不清他画了什么?

她去摸了摸烧水的锅,水是温的,天气太冷,水有点难烧。

沈棠往灶里扔了一块大柴,火苗又大了点。

她在宋曜旁边坐下,托着腮发呆。

等水热了后,冒着白茫茫的雾气,沈棠试了下水温,烫死她了。

她等下要做饭,不能先洗了,沈棠伸手拍拍宋曜的肩膀,轻声开口:“你去洗,我要做饭了。”

宋曜用小树枝把自己画的画捣鼓乱,这才回头:“好。”

他把树枝扔进灶里,站起身后两只爪子在衣裳上拍了拍:“我没衣裳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