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欢懒得解释,头枕着手臂,闭上了眼。
许是白天受到了惊吓,夜里阙黎突然开始发烧。
他在床榻上缩成一团,像只瘦弱的猫儿,闭着眼哼哼唧唧喊难受。
荆欢探了下他的额头,烫的厉害。
给阙黎喂了点灵泉水,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不见起效。
阙黎趴在床上,抽抽噎噎,泪水洇湿了枕巾。
荆欢拭去他的眼泪,几秒后又吧嗒吧嗒流了出来。
荆欢:“”
看这架势,是要哭出一片海了。
荆欢翻找一圈,没找到退烧药,只得去太医院配药,临走时还不忘顺走一个熬药用的陶瓷罐。
丹林殿。
陶瓷罐架在火上,咕嘟咕嘟煮着。
中药材的苦涩弥漫在房间里,熏得阙黎直哼哼。
荆欢揭开盖子看了下,上前拍了拍他的胸口,又给他投喂了几口灵泉水。
摸了摸他的脸,还是很烫。
真是欠了他的。
荆欢幽幽叹了口气,又守在陶瓷罐前,撑着下巴百无聊赖。
等药材熬的差不多了,荆欢把阙黎叫了起来,一顿填鸭式投喂。
苦药的味道蔓延在阙黎唇齿间,他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瘪着嘴哼哼唧唧。
“阿姐。”
“阿姐。”
“阿姐呜呜呜”
荆欢颇不耐烦,捏住他的嘴,剥了颗糖,塞到他嘴里。
阙黎闭着眼哭,嘴里突然多了个东西,以为又是什么苦药,咬紧牙关不肯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