阙黎躺在床上,捂着额头,眼里含着两包泪。
余光中出现一片暗影,他慢吞吞扭过头。
待他看清了来人,泪水再也止不住,打了个哭嗝:“阿姐。”
声音黏糊,含着万千委屈。
荆欢看着他惨兮兮的模样,眸光微闪,开始反省她选择冷眼旁观,究竟是对还是错。
他额头通红,脖子上一道可怖的淤青,小小一只缩在床上,可怜得紧。
“啧啧,瞧瞧瞧瞧,真是个可怜见的,本宫的儿子若是被那群臭小子欺负成这样,可不得心疼死。”
莲妃突然出现,没心没肺的样子,凑上前还想摸阙黎的脸。
荆欢面露不虞之色,啪的打掉她的手:“男女授受不亲。”
莲妃瞠目结舌,指着荆欢半天说不出话来。
什么男女授受不亲,阙黎还是个孩子呢,她还能对他有什么非分之想不成?!
莲妃气不过,娇哼一声:“荆欢,本宫生气了!”
荆欢没理她,揉了揉阙黎的额头:“疼?”
“嗯,疼。”阙黎抽噎着,仰起脖子,“还有这里。”
荆欢目光沉静:“知道疼就好,以后可别再这么鲁莽,最后吃亏的总是自己。”
阙黎眼巴巴的瞅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里蒙着雾气,似乎下一秒就能哭出一片海。
荆欢不禁莞尔,葱白指尖轻点他的伤处。
犹如蜻蜓点水。
不过拂手之间,红肿淤青尽数消散,恢复如初。
不仅阙黎,就连做了二三十年阿飘的莲妃都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