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付无耻之徒最好的方式就是当他不存在,看也不看某人一眼,秉持着狗叫耳朵聋的基本原理,胡白雪的尖刀刺入了猎物的皮肤里。

她没有立刻动作,而是面朝着另一边请求道:“莱女巫,在正式开始之前,我有个小小的不情之请。”

莱女巫并不想配合,而是略显无奈地委婉抗拒着道:“我能拒绝吗?”

胡白雪但笑不语。

“看来是不能啊。”莱女巫认命般笑了笑,“那可爱的小女孩,你想让我做什么。”

“请伸出你的左手手心。”

直白的要求并不过分,莱女巫垂眸,无视身边呼哧呼哧喘着粗气的男人,微笑着抬起头道:“既然是你的要求,我怎么能不满足?”

挽起女巫袍过长的衣袖,露出纤细修长的胳膊,白皙的皮肤上根根血管清晰可见。静脉血液缓缓流淌着运输着养料,手臂的主人此刻比谁都清楚,她的肤质是不容易错过细节的上等皮肤呢。

手臂转了个圈,莱女巫的左手攥成了一个拳头,五指收拢,手心向上,那是她最后的挣扎。

“请你松手吧。”

这是胡白雪的请求,也是一众没能开口的其他人的请求。

略带薄茧的手心缓缓舒展开来,一层黏糊糊的汗晶莹剔透,在灯光的照射下反着光。旅途的终点,万众瞩目的手心正中间,一颗如鲜血般耀眼的朱砂痣彻底让人陷入了沉默。

心中的猜想得到了印证,无人开心,甚至连“我就知道”的呼叫声都不能发出。

谁都知道这条线索的出现意味着什么,本就混沌一团的湖水散发出更浓重的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