哟呵,逆子这回没有犯浑,还凭着本事自己爬起来了?厉害啊, 范青罗都要对华教士刮目相看了。
“这……好吧。”老实人陈国王在短兵相接一回合不敌后果断放弃了抵抗道,“我一国之君如此纡尊降贵,华教士,你可得帮我抓到真凶啊。”
“放心放心。”华教士抹了一把额角的汗道, “你愿意配合我非常感动,我一定会将这份感情转化为力量实现你的愿望。”
“那就好。”陈国王点点头道, “其实我能提供的线索不多。昨天是我独生女的成人礼,也是我国的大事, 一大早我就叫来了甄公主和她交代了一些事情,谁知道我们俩父女聊着聊着竟然聊崩了。”
“我平时忙于政务和女儿也不算亲, 这是她第一次那么激动地当着我的面说不要,我也是没想到会变成这样说了她几句,她便气呼呼地走了。”
“甄公主离开后我怎么想都觉得不安, 于是叫来了和她最亲密的江奶妈,嘱咐她有空多帮忙看着点甄公主。”
“随后我就一直和范王后忙于接待各位外国使团和贵宾,直到晚会临近开始前,我才有一点空。我想再尝试和女儿沟通一下,但是她似乎依然心存芥蒂不愿和我私下说话,我看晚会也快开始了只能作罢。”
“在经过一系列加冕、祝福等仪式过后,我看女儿身边没什么人,想和她单独聊聊,她一口回绝了我。我很难受,为什么明明今天是女儿十八岁成人的大喜日子,她会这样对我这个亲生父亲。”
“人一糊涂就会做一些平时不做的事情。我不善饮酒,但昨天实在是太难受了,一口气喝了好多酒以至于喝得远超过自己可以承受的量也不自知。”
“喝高了之后,我感到头晕眼花,眼前一片模糊。我感到有很多人在叫我,让我不要睡觉,可最终还是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过来已经是今天早上了,我正在洗漱,听到一声凄厉的惨叫声,便出门一看,哪儿知道……哎……”
陈国王说得声情并茂,特别像一位与独生女产生摩擦,还没来得及把话说开就天人永隔的父亲。要不是马侍卫的叙述在前,范青罗恐怕都要被陈国王精湛的演技骗了。
“哦……喝高了。”华教士当然不会错过那么明显的漏洞,针对性地问道,“陈国王,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会骗人了啊。马侍卫说过,你特意和他说过不要来打扰他,说明当时的你意识非常清楚,和你所述不胜酒力的状况大相径庭啊,这一点你怎么解释?”
“呃……”陈国王不安地搓着双手道,“可能是我随口说的吧。那时候我的眼前看什么都是一团糊,也许我真的和马侍卫说过吧。”
“是吗?”华教士对陈国王暧昧不明的态度有了怀疑,又问道马侍卫,“当时陈国王说话的状态怎么样?意识是不是真的不清晰?”
马侍卫托着下巴回想了一番道:“陈国王那时候脸很红,走路也有些打飘,说话还有点大舌头,确实符合醉鬼的刻板印象,但这也不能排除他刻意演戏给我们看。”
“不错。”华教士也和马侍卫持相同观点,“陈国王可能不记得了,但是当时把你送回去的可是侦探我本人。我离开你房间的时候并没有把房门上锁,你完全可以做出一副醉酒的样子,待我出去后避开众人耳目伺机杀人!”
陈国王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要多难看又多难看。他颤抖着嘴唇挣扎了好一会儿道:“好好好,你是侦探,你觉得我有罪怎么看我都有问题。那你有想过我为什么要杀甄公主吗?她可是我唯一的女儿,杀了她对我有什么好处!”
华教士嚣张的气焰一下被击垮了,他为难地抓抓头道:“动机嘛……也就是现在没有罢了。没关系,好东西要留在最后品尝才有味道。下一位,范王后。”
“唔……到我了啊。”沉浸在自己思绪的范青罗这才回过神,后知后觉地点点头道,“行啊,侦探的工作我定当全力配合,我来说说我昨天做了点什么吧~”
“昨天是我宝贝继女的十八岁生日,想想时间过得也够快,陈国王和我结婚也近十八年了,我呢没能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他一直把甄公主当掌上明珠宠着。”
“甄公主的生母去世早,我是她继母和她虽说不亲密,该有的风度和礼仪我还是得表达到位的。”
“早上陈国王背着我一个人偷偷约甄公主会谈,父女俩大门紧闭不知道在谈什么谈了好久,士官在一旁不断催促我说外面的使团已经等了很久了,再拖下去恐怕人家会有想法。”
“陈国王的脾气我知道,他向来是个说一不二的人,既然他说了谈话时候不让我们进去打扰,我们没有一个人敢违背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