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死者——我们暂且还是称呼他为甄远好了,他在三次元的正体我们并不清楚,但是在游戏世界里他是唯一的游戏玩家, 而我们这些‘人类’实际上只是拥有人类外壳的npc罢了。”
“作为npc的你们对甄远或多或少的敌意均是基于人设,这些敌意有些是平时生活中的小摩擦, 有些是迫于现实的无奈,然而这些敌意并不致命, 自然无法构成谋杀甄远的理由。甄远真正的死因并非出于npc的个人动机,而是被病毒入侵感染的系统对同样被感染的npc下了指令, 从而导致我们今天看到的惨剧的发生。”
“病毒入侵并非一次性发生的偶然事件,我们一搜时候发现的巫蛊娃娃标志出现在谋杀成功的每一条信息后便是最大的暗示。作为第二次搜证时候发现的大证据,结合一对一审问时候我与诸位的谈话, 我认为现在有必要站在上帝角度,重新思考文件日志里揭发的信息。”
“果然最后还是针对这份文件进行讨论。”江测试对范青罗得出的结论并不意外,随即分析道,“这份文件中记载了许多时间节点,有过去的也有现在的,甚至连未来时间也有。在游戏世界内,时间的概念是可以进行调节的,这与我们一开始发现错乱的时间是对得上的。”
“除了时间之外,最关键的还是我们每个人精彩纷呈的战果吧。”秦夫人单刀直入,直奔主题道,“啧啧啧,要不是这份文件是从甄远上锁的柜子里翻出来的,我都快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拿来忽悠我。甄远是我老公,我老公皮下天天换人反复穿越时空这个设定已经够刺激了,结果现在文件日志告诉我们,我们这群npc没有一个屁股是干净的,每个人都至少有一次或者以上谋杀成功甄远的记录,破病毒闹那么多次是想干吗?”
“最单纯的目的可能是想彻底搞塌游戏吧。”布编剧语气坚定地回答道,“既然大背景是游戏世界,那么病毒反复攻击系统势必会造成系统混乱,而其中最直接的反馈就是日志里提到的我们的黑历史。不管我们现在是不是记得,日志不是假的,上面记载的信息也不是假的,所以通过那么大一份证据,我们最应该掌握的关键性线索是什么?”
“最关键的信息是帮助我们排除错误答案。”范青罗接过布编剧的话茬,继续道,“你们是被感染的npc,而我作为杀毒软件的职责是在你们‘发病’的时候消灭源头,何况从我的维修记录上来看,每次游戏人生发生点什么事我都会出现收拾残局。”
“日志的内容很多,但是通过日志和现场证据来看,我认为凶手的范围已经缩小到江测试和布编剧二位了,理由我想大家都心知肚明,我也就不多叙述了。”
“哎……侦探和我想的一样,我也觉得这两个聪明人最可疑了!”马后炮的肖策划不知道从哪儿冒了出来,扯着大嗓门喊道,“一个外表装斯文人天天像在搞传销给人洗脑,还有一个装都懒得装,逮着机会就爱给人上课科普,总之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去去去,真是什么货色都拿自己当盘菜,搁那儿胡言乱语。”秦夫人摆了摆手,像赶苍蝇一样打发走了肖策划,“气氛组要活跃气氛好歹也看一下时间和场合吧?人家侦探话刚刚说到重点,你就硬生生插进来是几个意思?就你聪明就你草履虫思维运行快?”
“怎么又草履虫……”肖策划明显不想在短时间内再次听到这个词,乖乖闭了嘴。
划水许久的云营运运用着自己仅剩的脑细胞分析道:“日志的作用是有限的,不管背景故事怎么光怪陆离,我认为要破案抓凶手,最终还是得回到案子本身上来。”
“有这个想法是好事,我也是一样的看法。”范青罗和台下的秦夫人俩人不经意间对视了一眼,随后呈上了刚刚在男厕所马桶水箱里找到的大发现。
“这不是注射器吗?”肖策划一眼就看出了问题所在,俩眼放光道,“哎哟,这还不是普通的注射器!你们看针头部分像是被人为截断过!难不成……这就是凶器?!”
“准确来说是组成凶器的一部分。”范青罗顺着肖策划的推测往下完善道,“凶手会想到利用指压板给甄远下毒是偶然事件,你们四人当面撞破甄远踩指压板如果是凶手第一次得知这个情报的话,他从构思道下手的时间很短。”
“确实,毕竟现在的这个甄远对他们几位男生的防备心不是一点点重。”颇有同感的秦夫人点了点头道,“即便凶手知道甄远的玩家身份,他要避开所有人耳目入侵办公室完成一系列下毒还是要话费一番功夫的。从剩下的注射器被藏在男厕所马桶水箱这一点来看,下毒时间很有可能是昨天下班后到今天上班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