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手机没插上手机卡啊。”范青罗眼角余光一瞥,看到了右上角的图标立刻反应了过来,“布编剧,你的手机卡去哪儿了?”

回答她的是摊手耸肩摇头三件套齐上阵的无奈布编剧的脸:“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不小心掉在哪里了吧。”

“哎嘿,看来我嗅觉还挺灵的。”云营运闻言来了精神,摸了摸鼻子道,“其实我有找到手机卡,就掉在布编剧的办公桌的小角落里。”

“所以说手机里存了什么反而不是重点,你想表达的意思是这个吗?”江测试一下找到了重点,继而推进道,“现代人生活都离不开手机,我们可以不带现金出门,但不带手机是万万做不到的。按最近几年的手机来说,手机卡属于镶入式设计,除非有意□□,否则是掉不出来的。那么问题来了,布编剧到底是出于何种原因要拔掉手机卡不可?”

江测试机关炮一样的语速突突突一阵扫荡,直接把布编剧本就白皙的脸庞锤得更加面无血色。

“呃……江测试的话说对了一半。”云营运顿了顿,有些尴尬地接着说道,“江测试你说布编剧是故意拔了手机卡的这个推测我认同,但是他的手机里确实存了一些关键的证据,而且这些证据也证明了布编剧要拔手机卡的原因是什么。”

“哦?是吗?”江测试饶有兴致地看着大屏幕,此刻画面上已出现了插上手机卡后的信息。

如果说江测试的手机信息已经够让人眼睛疼,那么布编剧的手机信息绝对能让人看到眼瞎。

催债的,家里人问他什么时候结婚的,女朋友的消息,工作上的信息,数量之多之大除了让人感叹马仲卿和李响的胆大妄为之外啥也说不出来。

布编剧幽幽道:“看到了吧,不是我想藏信息,实在是天天都有一大堆消息把我手机都快挤爆炸了,我不得已只能拔了手机卡自我放松一下。”

天天被七大姑八大姨围绕,身上背着经济压力也不小,还得面对个不知道想什么的甄远,范青罗越发同情起布编剧了。

“搞了一圈居然是个幌子?”秦夫人嘴巴一歪,有些好笑地调侃道,“可以啊,把我们当猴耍着玩呢。”

“也不尽然。”范青罗快速又扫了一圈手机信息道,“起码通过手机这件事让我们得到了两个信息,第一布编剧最近处在高压之下急需放松;第二,手机上最后一条接收信息是昨天晚上的八点三十五分,换而言之布编剧差不多从甄远办公室出来之后一直到现在都与外界处于半隔离状态。”

“信息不止这些,他因为欠费家里的宽带都被停了。”云营运说着又附上了一份通知单道,“也就是说下了班的布编剧完全脱离了网络信息社会,一个人在他的原始小窝里捣腾他的大作。”

肖策划听了半天愣是没听明白,直言道:“这说明了什么?你又想通过这些总结出什么精华?有话直说,别欺负我智商低成吗?”

“我欺负你干吗?”云营运无语地摆了摆手,呈上一瓶棕褐色的玻璃瓶问道,“布编剧,这个东西是从你床底下的角落里搜出来的,眼熟吗?”

和秦夫人、江测试所持有的几乎完全一样的又一个瓶子出现了,这次瓶子里装的是透明的液体。

“什么鬼?又来?”

“不用看了,这次五个嫌疑人肯定人手一种毒。”

“我的妈,那么刺激的吗?”

直播间因为第三种毒物的出现乱成了一团,弹幕和评论区挤成了密密麻麻的点,现场参与游戏的几个人反而相对冷静,两者对比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在第二瓶毒物出现的时候范青罗就悄悄观察过在场所有人的反应了——大家皆是意料之中的平静。

这样的平静并非表面上的风平浪静,内里的波涛汹涌,恐怕只有各位玩家自己知道。

粉末、气体、液体都出现过了,范青罗不禁好奇起来剩余两位嫌疑人手持的毒物是什么形态。

“对瓶子感到眼熟,这是很自然的事情。”布编剧波澜不惊地承认道,“和秦夫人以及江测试一样,我对瓶子的认知仅限于眼熟,你若想问出进一步的详细信息……恕我无能为力了,因为我也不知道这瓶子是怎么冒出来的。”

“啧……这游戏也太难玩了。”云营运有些烦躁地抓着头发。

一个是五大三粗的前不良,一个是温吞水一杯慢悠悠晃荡的神棍,光说在打神经战方面,不用细究也知道胜负的天平倾向哪边。

“哎……没办法,我还是放大招吧。”

万般无奈之下,云营运咬咬牙,放出了某个让在场所有人震惊的证据。

小型稻草人上贴着张纸,上面像是用鲜血一般的颜料写着甄远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