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这么熟悉的弃疗宣言听起来和狗头响如出一辙啊。

范青罗余光瞄到肖策划正大光明地靠在椅背上,脸上就差没写着“我在等着答案抄”,心里默默吐槽道,有其师必有其徒。和插科打诨的狗头响比起来,祖师爷感情在这里呢。

“信息破损得很严重,不过还是能看出一些端倪的。”布编剧手指敲打着桌面分析道,“细节之处暂时不可考量,但是这张字条上的话大概是说有人给我们之中的某个人下达了要杀掉甄远的指令,而且这个下指令的人还很有可能替凶手准备好了杀人工具以供其完成犯罪行为。凶手撕碎字条的意思难道不是暗示着这张字条上的内容特别重要,一旦被人发现他很可能会暴露,所以不得不处理吗?”

“写推理小说的果然不一样哈。”秦夫人忍不住替布编剧的分析鼓起掌,“我的看法和你大概差不多,如此一来杀人动机倒是成了最无所谓的一环。”

“不……不是无所谓,情况变得更复杂了。”范青罗对布编剧的看法表示理解,并补充道,“原先我们的出发点都是站在大家各自有各自的动机这样的角度去考虑的,现在因为碎纸片的出现,整个案件的性质有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杀手吗?这个设定咋那么耳熟?”云营运一拍大腿喊道,“百乐门那案马特助的设定不就是拿钱办事的杀手吗?难道这个案子也是相同的情况?”

一模一样的套路马仲卿会反复玩?范青罗不认为马仲卿会那么简单放他们过门。

布编剧和范青罗持同样观点:“以我对他的了解……不可能,既然我们现在是玩家的身份,还是不要被有的没的场外信息干扰,还是回归案件本身考虑比较好。”

“也就是说,至少我们之中某个人会因为不明人士的指示去杀甄远,但是凶手为什么会听信于第三者的原因不明。”范青罗总结了一下布编剧的话,又问秦夫人,“秦夫人,你的证据都分享完了吗?”

“是的,目前只有这些。”秦夫人很遗憾地摊手道,“要不是今年难度高到匪夷所思的解谜花了我太多时间,我说不定还能翻出更多证据。”

“我完全相信你有这个能力。”范青罗恭维道,“那么我们尊敬的总裁夫人,你有怀疑的对象吗?”

“有。”秦夫人点点头,朝着肖策划和云营运的方向微微一笑道,“我目前最怀疑这两位。”

“啊?”

“搞啥飞机?怎么突然怀疑到我们头上了?”

肖策划和云营运被秦夫人突如其来的指控吓得整个人都清醒了,原本就不小的眼珠子瞪得更大了。

“好像不是不能理解。”对秦夫人还有那么点熟悉的范青罗猜测道,“江测试和甄远吵了一架可能因为跳槽的原因杀害他,布编剧来游戏人生的时间最短,自然也是最有可能与死者发生摩擦的人。撇掉秦夫人自己,剩下两位都是甄远的熟人,对甄远熟悉且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

云营运越发听不懂了:“是啊,我们没有明显的杀人动机,怎么就……”

“正是因为没有所以才可疑啊。”秦夫人一本正经地说道,“字条的出现并非偶然,在没人认领字条的前提下我更怀疑你们两位之中的某一个人是字条的持有者。”

“不是我!”肖策划激烈反对着,顺手把云营运推到了第一线,“你要是硬说我们俩之中有凶手,那肯定是云营运!”

“你……”云营运脸黑了一大半,一手勒着肖策划的脖子逼问道,“你小子有胆子再说一次!”

“我……我啥也没说。”好汉不吃眼前亏,左右是扛个名声,哪儿有小命重要?肖策划在危机关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啪啪啪地把自己脸都打肿了。

“谢谢秦夫人的分享,你的分析很精彩。”范青罗无视了一把年纪还打打闹闹的两个铁哥们,催促道,“下一位……哎哟,肖策划,是你的轮次哎。”

“听到没?快放手,侦探发话了。”肖策划拍了拍云营运横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好不容易摆脱被强人锁男的困局,施施然上了台。

“女士们,先生们,各位乡亲父老们,大家早上中午晚上好,我是你们的小可爱肖策划。”

“噗……”

“我先喷为敬。”

“这样看来……响兄还挺正常的。”

不习惯肖策划上来就是一通骚操作的范青罗以及直播间的观众们集体喷饭,在场的其他几个人则是一副见怪不怪的表情。

天天和这么个东西面对面,诸位都是牛人里的狠人。

范青罗闭上了因震惊而大开的嘴,深深吸了一口气静待肖策划的证据分享。